殊不知此时此刻,窗外两人一人坐一条可折叠的细板凳,在课堂诵书时唠嗑,这板凳乃是特制,坐着的高度角度正与他们罚站时的持平。徐子陵更是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把瓜子,一边磕着瓜子一边窃窃私语。
徐子陵道:“还是你想的周道,小板凳都准备好了,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可不禁罚了啊。”
宁长渊哼了一声:“罚来罚去就那几个花样,闭着眼睛都能猜到。”
徐子陵道:“话说回来,前几天你翘陈老头的晚课是不是给傅云遥送药去了。又是煮粥又是送药的,看不出来啊宁长渊你还是个心灵手巧上得厅堂下的厨房的贤惠人呢,我说你不是喜欢傅云遥吧。不过这傅云遥长得是真好看,白白净净的,比姑娘还好看。”
宁长渊脑海里浮起傅云遥那张清丽绝尘的脸,单看脸的确是好看的没边儿了。世人皆有爱美之心,宁长渊也不例外,只是这人就是块不近人情的木头,被他多看上几眼都发怵。宁长渊嗤笑一声:“再好看也是个男的,我可还没瞎到男女不分的地步。”
徐子陵稀奇道:“难不成你还良心不安起来了,等等,你有良心吗?”
宁长渊默默翻了个白眼:“上回云吞池他丢我母蛐蛐的仇算报了。我又去校场羞辱了他,谁知道他身子骨那么不禁扛,那我就大发善心做做补偿咯。”
徐子陵啧了两声,宁长渊可真是能胡说八道,这傅云遥能是因为被气出病来的嘛。可他这样给自己找台阶下,徐子陵也不拆穿,阴阳怪气啧啧了两声,继续磕他的瓜子,待会读书声停了,他可就磕不了了。
二人又坐了一会儿,宁长渊实在没趣,心念一动:“这里这么无聊,下山去不去?”
徐子陵一听他又要下山折腾,这里罚都没挨完呢,待会陈暨下课出来还不再给他们记上一笔,今天挨了两脚,保不准下堂课得多挨上几脚。想明白这么个理,徐子陵的脑袋立刻晃得拨浪鼓似的:“不去不去,上回和你偷跑下山,我爹差点没扒了我的皮,我要是再犯,恐怕他得打断我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