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长渊身形一掠,如飞雁惊鸿,在酒杯坠入水中时探手接过。躬身一跃,飞掠躺倒在椿树上。一仰头,杯中清酒落入口中,一杯见空,他意犹未尽地啧啧嘴:酒香中还带着花香。
宁长渊翻了个身,俯瞰轻舟上的少年。
紫衣少年一掌拍下,桌面纹丝未动,酒壶震跃到半空之中,壶中酒洒出一道弧度。
宁长渊纵身一跃,足尖点击水面借力而上,侧身在半空中倾翻几圈,足弓带过方才被他一饮而空的酒杯,接满了壸中倾酒岀的清酒。几乎同时,他伸岀手指勾住酒壶,将余下清酒一并接了回去。
他单腿立在船头,一手拎着酒壶,仰头将壶中酒一饮而尽。继而,足尖一动,立在足尖上的杯盏飞跃而上,
登时,紫衣少年从舟上跃起,意欲截住酒杯。两掌相击,水面轰然炸开。紫衣少年拍开他即将触杯的手,迅速出脚,冲着他的下空门一扫而过。宁长渊躲闪不及,身子向后仰去,脸与水面险险擦过。
幸亏他及时用手掰住船沿,才没摔下立在轻舟上的紫衣少年探出手去稳稳接住下坠的酒杯,杯盏未触唇,清酒如道细瀑灌入口中。宁长渊顺着船沿爬上船来,几分狼狈,紫衣少年倒拎已经滴酒未剩的杯盏: “承让。”
宁长渊暗暗咬了咬牙,控诉起紫衣少年的行径来:“玄思你偷袭!”
玄思长眉一挑,薄唇微微勾起一个弧度,不以为意道:“对场之上只有胜负,哪有偷袭一说。”
宁长渊自知辩不过他,坦然放弃挣扎,就势躺倒在地哈哈大笑起来:“这回姑且算你赢,下次我可不会输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