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辞越转过头,望了过来。
芙蓉帐暖,一夜春.宵,dong口阳.春浅复深,一倒一颠眠不得,朕还得为这将军着战袍。
行军床十分简陋,只有贴地的高度,纪筝跪坐在床上,一抬脸发现自己正对着明辞越的腰部,根本够不到上面的肩甲,胸甲。
就当他直起身子时,明辞越也细心地半跪了下来,方便他动作。
大燕的工匠技艺已达到了古时登峰极致的高度,但纪筝一边系着那些做工精细的甲片,一边还是不住在心中嘀咕应该再密一些,再厚一些。
他在帮皇叔系腰带,一双纤细的小胳膊伸直了,搂过那人精壮的腰,在身后摁上了搭扣,却懒懒得不想送手,“够不到,再过来点吧。”
明辞越依言照做,“够到了么?”
纪筝闷闷答:“不够。”男人身上的味道已然钻入了他的鼻息间。
明辞越又在他的怀抱里向前了一步,两人分离没多时的身体又贴.合到了一处,“够了么?”
“不够。”纪筝将头埋进了那味道里,长叹了一口气。
下一刻,明辞越分开他的双tui,夹在胳膊下,将他整个人抬了起来,向上颠了一下,抱在胸前,顶靠在了一旁的木支柱上。
纪筝退无可退,没叹完的那口气,尽数化成了细碎的呜咽,融进了晨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