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圣上醉时怎么喊得是皇叔?

哼声没了,管乐声也静了。

“朕找了这么多人,你看都不看一眼,怎么不生气,你说啊。”纪筝的拳头一下一下往他肩上锤,“早上不还给朕甩脸子吗!”

那人照单全收,只道:“您是圣上,圣上怎么做都是对的,臣不生气。”

纪筝被埋进那人肩窝的面容僵了一下,眉毛皱了起来,眨了眨眼,“你不生气……你不对劲。”

“圣上不就喜欢臣这样,服侍您,顺从您,照顾您,以后……就让臣继续来做好不好?”

门哗地一声从外被踹了开,腊月的冷风呼呼往里吹,明辞越立在门口,冷冷地望着里面捂着薄纱,冻得发抖,四处逃窜的伶人男子们。

卷子被吹得四散飘落,乐器也被丢的四处都是。

明辞越凝视着被强行抱住的男孩,大踏步,穿过满地的白花肉.体,径直向龙榻而去。

“皇叔?”纪筝被一个明辞越抱着,又呆看着朝他而来的另一个,有些反应不过来。

明辞越单手拎着那人衣领,甩到了一旁的柱子上,“滚。”

“臣不是让您乖一点么。”明辞越立在床畔,俯下身来,捏住他的下颌,“圣上。”

“为何要抱他,您就这么想让臣这副模样的人要了您,嗯?”

“朕,朕认错人了。”纪筝慌忙错开眼神,那目光犹如利刃,要将他从内到外解剖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