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一个昏庸无能的兔崽子,你们肯跪他拜他,把大燕葬送在他的手上!”

无数大臣听之哑然失笑,七嘴八舌,“圣上才是正统啊。”

“再昏庸无能,也曾为要回贡品而亲临冬狩节,对峙西漠人。”

“他开闸放水,可无意救了下游万千百姓啊。”

“你是想要大燕今日就葬在你的手上?”

大殿门的“吱呀”一声在混乱喧闹之声听起来清晰无比。

一双细白的净手捡起了牌位,轻吸一口气,吹了吹灰,“武安侯,你说朕这昏君,凭什么呢?”

“怎么皇帝轮流做,就是轮不到你?”

方才还说在城外的圣上怎么可能突然之间就杀到殿门口!

“是鬼,是鬼!”武安侯眼前一片晕眩,好似幻觉一般,他猛地抽出了一旁侍卫的佩剑,穿过惊呼逃窜的一众官员,冲了上去。

还未扑到一半,就被一道月色剑光挡住了。武安侯本就是行伍出身,再加上此时猛受刺激,竟比平时功力高出不少,硬生生抗下几击,与明辞越扭打在一起,连接下了无数回和,两人一路翻滚,打去了高阶之上,皇位之旁。

侍卫忙着去门口拦堵一拥而上的顾家府兵,整个大殿的人几乎都逃光了,躲去殿门口,剩下个半残的老妇人,出不了声,惊恐地瞪着眼也逃不开。

之前爆炸明辞越不是没有受伤,只是之前神经一直高度紧绷,忍到了此时,拿起刀剑硬拼时,吃力疼痛之感才如潮水般席卷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