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今日?”天子忽地从床上诈尸,一脸病白,还阖着眸子,自言自语道,“那朕可得去好好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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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还发热昏睡着么,怎么就只听到了这句?”太皇太后侧头乜了他一眼,“圣上不是还病着呢,又要出去受寒风?”
“朕没事,朕就是要出去。”纪筝干脆任性耍赖道,“朕是当朝天子,皇祖母还能拦得住朕?”
“是,哀家一个人可拦不住。”太皇太后甩了袖摆起身,居高临下地望了他一眼,“哀家也就提醒一句,坐在天子这种位子上,还是保着小命最重要。”
天子是傀儡,自然是任何人都可以,全身上下恐怕对这老妇人最有用的便是性命了。而一旦健康衰弱,对她来说便是逐渐失去利用价值。
纪筝不回话,等着她前脚离开,后脚就带着病要备车出宫。
“圣上!圣上!”一群宫人婢女匍匐在地,紧紧搂着天子的玉靴不肯撒手,战战兢兢,鼻涕眼泪一大把,“若是圣上硬要出宫,奴才这些人都得赔上小命。”
原来这就是太皇太后所谓的一个人拦不住。
纪筝隐隐察觉她这是看透了什么,看透赌定了他性子逐渐变软了,软得舍不得让这么多人送命了。
可他还能做什么呢,总不能不顾人命,坐实人设。
一群人跪在地上颤抖了半天,都没等来天子勃然大怒将他们踹开,有人小心翼翼地一抬头发现小暴君一脸平静无言地立在原地,心下微舒一口气,提出要服侍圣上先坐回去,温水暖脚按摩以驱寒散热。
纪筝任由他们搀扶服侍,总还是想着那处城外的郑越府,明辞越的郑越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