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筝根本说不了谎,只要对方发问,他的心声就捂不住地从唇齿间逸了出来。
“新……”喉结轻滚,剩下两字轻作了气音。
他全身滚烫, 一触之下全是难以抑制的战栗。
“圣上是谁?”
“皇帝。”
“臣是谁?”
“皇叔。”
“连起来。”
“……皇帝是,是皇叔的新娘子。”甫一说完,生理性眼泪便无知觉地从眼角划落。
“是么……”男人一声低笑,“原来圣上在心中就是如此肖想自己皇叔的。”
“唔。”纪筝一下子咬破了下唇。
不对,这不是明辞越,明辞越从不会这样逼迫他做不想做的事情。
他瞬间从迷茫中艰难抽出了意识,反应过来这又是自己的一个噩梦,如同之前的每一个噩梦一般,被明辞越压制得死死的,无法防备地,一点点,被套出心声。
可这些梦出现的频率时机太怪异了,为什么偏偏要反反复复重复这种梦,反反复复梦见明辞越?
难道那一句话是没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