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檀安转回身,往院子里打瞄一眼,第一时间搜索到绯缡的位置,他走过来,眸光温润:“还端着盆呐?我放回去吧。”
绯缡就把盆给了他。
旁边大嫂们瞧见了吃吃笑,大家在罗望同甘共苦过一样的日子,打趣都直白。“我们商大哥多体贴,哎呦,重死了,都没有人来帮我端一端。”
“重什么,花盆本来就放地上的,你端起来干什么?”
院子里的人笑得腰都快直不起来。
那大嫂不干了,怒目过去:“我给两盆花换个位置。这花枝条横出来了,容易勾着新娘。”那大嫂话不肯停,“你没做过新娘,当然不知道新娘的裙子要珍惜一辈子的。”
大嫂的夫君瞬间颠颠跑过去:“有道理。你怎么不早说呢。”他弯下腰,从大嫂手里囫囵抱住花盆,“真这么沉啊,我就叫你别端,搬东西就该叫我嘛,闪着腰怎么办,哎,你闪着腰没有?”
“没。”那大嫂脆声道,四十五度仰头看天,脸上紧抿着笑。
众人爆笑。
绯缡空着手,无声地扫量大嫂的夫君,看得都奇了。
大嫂夫君很贴心地摆好花盆位置,回到男人群中,嘿嘿两下不好意思,掩着手悄声交代:“我老婆做新娘时的礼裙,来罗望时我没让她带,她有空就怨念。”
“那你干嘛不让嫂子带?”
“行李都有限额,要实用,婚纱礼裙再也不会穿,带了不是占分量嘛。你们谁带了?”
“没,没。”男人们纷纷摇头,本能地都小声笑,没敢让声音传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