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呢,我也这么问他,怎么我们始临这块都还这么半荒着,他们建筑部都要往外扩展了。他说不是的,只是什么例行学习任务,他们建筑部好像建不建房,定期都要派人去兄弟单位组织的考察队里掺个份子,算是尽个心意吧,也跟着长长见识。我是这么猜的。”凤花儿叽哩哇啦说得欢快,“害我白激动一场,以为我们又开拓出一片居留地了呢,现在看来,早得很呢。哎,商嫂子,又好久不见,你和商先生最近还好吗?”
“都挺好。你们呢?”
“我们也好。哎,我们领了一辆黄颜色的车,你们呢?”
“橙色的。”
“哎呦,颜色相近呢。”凤花儿高高兴兴道,忽地神色一黯,叹道,“葛大嫂那儿……”她的声音压低了,“她想搬,你知道吗?”
“顾先生和檀安提起过,我知道了。”
凤花儿刚要凑得更近些,军靴声啪啪顿地,她马上立正了身体,面上浮起热切的笑容,瞅向通桥:“商嫂子,战士哥换防了。”
绯缡扭头看去,两组守卫正互相致敬,一个军官大声地喊着口令。
闹喳喳三五成堆结伴唠嗑的大嫂们都安静下来,在边上注视着。
一会儿换防就结束,喊口令的军官一转身,又向两个更高级的紫蕊花袖领的军官行了一个礼,紫蕊花军官点点头,口令军官便吆喝着把剩余的一队士兵往通桥上带去。
两个紫蕊花军官侧转身来,也随队而上。
这时刻,桥口换防算是结束了,大嫂堆立即活络起来,纷纷绽起笑脸,顺口打招呼着:“长官好。”
那两个长官可能也不好太过冷淡,齐齐瞧过来,略略点个头。
绯缡一瞅,都是面熟之人。一人是逛过她家摊位的曹文斐,一人是旧对头、现在的陌路人,那十五年长工先生,蕲长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