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搭了?”
“越谦尘……总体来说不是一个很活跃的人,”谢安琪歪着脑袋想一阵,可能觉得光用一句话也形容不出,再说这段时间也很承他和同学们经常来看顾的情,她挥挥手像是要拍掉自己简单的描述,“他是个挺好的人,但他不是一个特别开朗、特别会凑集体活动的那种人,怎么说呢,他有点是学业刻苦优秀,很得导师欢心,但在其他方面的兴趣就不怎么浓厚的那种人,你们懂我意思吗?反正我感觉丁二学妹配他,好像方方面面都会说不到一块去,不搭。”
“不是有性情互补这种说法吗?”辛雨虹一边整理着花冠上的流苏,一边听得有趣。
“倒是有哦。”谢安琪咕哝道,“但丁二学妹和越谦尘这种情况好像不能互补呀,学妹来找,越谦尘也没怎么接待,看他样子,很想躲的。这次他试步通过,没邀丁二学妹当舞伴,我们没有多少人会觉得意外。整场舞会,他都不见得去邀丁二学妹,看着吧。”
绯缡和俩姑娘这段日子互帮互助,雨夜一起撤离,又一起行动偷返西宿区拿衣物,在她俩楼下浸泡过同一厅的水,最近门挨门住在东宿区,比以前做隔河邻居时住得还要近,平日里探讨各自泡烂的鞋靴、院子里沉积的淤泥,说话聊天次数比以往多很多,相互间愈加随和了。这会子她听着邻居讲别人的趣事,权当轻松一刻。
“还有还有呢,”谢安琪越说越兴起,“越谦尘据说家境普通,具体我不是很清楚,但是他在外头接活倒是真的,你想,他忙成这样,那学妹有事没事就找上门来,东扯西扯地没个正题,这不是弄巧成拙吗?”
“这还要正题的?”辛雨虹诧异道。
谢安琪愣一下,哈哈几声,自个儿笑喘了。末了,她见绯缡坐在一旁还没发表意见,不由问道:“绯缡,你说,家世性情差异大,是不是很难合拢?”
绯缡不想评论别人,不过针对谢安琪的问题,她倒是认真答道:“家世性情的确非常重要。”
越谦尘本来一直假意擦拭面具,显得有事在忙,这时神情微滞,继续站在原地,垂眸刻意没有去看一旁的商檀安。
“一定要门第相当,性情相似吗?好像两个人不管这些,从零开始,一起奋斗出一片天,过得很好的例子也不少。”隔墙那边,辛雨虹在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