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茗一向是个想得开的人,神色立马恢复如常,“那老爷,既然路上没有流匪的隐患,那我们何时回府?”她以为来庄子顶多住个三两日,虽说带了一大堆大包小包的行李,可都是些无用的鸡肋之物,必要的衣服着实没怎么带够,要是再住下去,她衣服怕是要不够穿的了。
更何况她在这庄子住的实在不习惯,虽说也没缺她少她,可终究还是梁府更舒坦一些,也更安全一些。
“不急,待我处理完此行的要事,再回去也不迟。”
先头来庄子就说有要事要来处理,感情这些日子他是一点要事都没办过?落茗对梁晔办事的速度,略微有些脾气。不过他们做下人的,还能说什么呢,哪怕主人是个乌龟,她都得在身后拍掌说爬的好快。“不知奴婢可有帮得上老爷您的地方,老爷若有需要,只管吩咐奴婢就是了。”
“那明日你便跟着我前去茶园吧,记得穿的利落些。”
茶园?是什么茶园值得梁晔这般费心,还特意来这一趟。落茗虽然纳闷,但第二日便照梁晔说的,将自己穿得极为利落,短衣窄袖黑布写,连发髻都没绾,只是用巾帼将头发包了起来,这番打扮,与庄子里寻常农妇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异。
她发现自己自从跟了梁晔以后,时常得穿上这一类的粗布短衣,而且几次都是在梁晔直接的干涉之下。但愿她以后不要越穿越粗,到最后只能穿麻布。
梁晔看到这般打扮的落茗,没说话,只是在他们到达茶园门口的时候,梁晔忽然把一直竹篮挂在了她手上。“你今日这身装扮,倒是挺适合采茶叶。”
好啊,这是被讽刺了?
落茗有些撒气似的将竹篮摔在茶树上,可茶树枝条细软,并没有因为落茗的这一下有所折断。且如今采茶的时节已过,只有茶花开在枝头,哪还有茶叶给她采。
她拎着个篮子走在梁晔后头,愈发觉得自己这幅模样傻气又滑稽,可要她丢开篮子,她肯定是不敢的,只能憋屈地盯着梁晔的后脑勺,诅咒他最好走路看不见脚下的石头,摔上
一大跤的才好。
只是她走着走着,看着满山腰的茶叶树,忽然脑中起了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