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族中长辈也纷纷上前,见人之后疑惑道:“这不是老二吗?”
梁曜是徐氏亲子,在梁府行二。
再看梁曜这会身上只有下人匆匆脱下,拿来遮挡一二的粗布外衫,而随梁曜一块抬下来的眼瞧着是个女人,身上布料同样也没比梁曜多到哪里去,两人怎么看都不像是在做正经事情的样子。
“荒
唐!”老一辈的多是守旧的,见此哪还顾得着人醒没醒,先厉声怒斥起来!“今日可是综先的头七,作为儿子的岂能这般荒唐!”
“我看亭阁这把火,说不准就是综先头七回门,给的警示。这般畜生不如的子孙,的确还不如一把火烧了得了!”
今日被抬下来的本该是梁晔的,不知为何居然成了自己的儿子,徐氏怎么都料想不到,于是赶紧让下人把人抬下去,想着接下来该如何扑救这次事情。
而还没等她缓过神来,梁晔便一身素白孝服,满脸倦色地走了过来。待他走到亭阁下,先同各位族中长辈行了晚辈礼,而后指着梁曜不明所以道:“这是怎么回事?方才灵堂前二弟同我说困了,我便让他先回屋歇息,可眼下他怎么会在这里,又会遇到火情?”
梁晔此言一出,族老们看向梁曜的眼神又多了几分鄙夷。同是综先的儿子,大儿子恪守孝道,二儿子却是这么个不肖子孙。
难怪晔哥儿能科举中地,入朝为官,曜哥儿就是个只知道遛狗斗鸡,没出息的蠢货!
而这时梁曜与蓝姨娘两人悠悠转转。
蓝姨娘本满心期待地前来赴约,没想到一进亭阁便晕了过去,这会她悠悠转转,发觉自己全身冰凉不说更是被一群人围着瞧了去,再看自己心心念念的大少爷则站在一边,求救似的看向梁晔,想开口求助,却发现自己喉咙烧灼般的疼痛,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
方才蓝姨娘是披头散发被抬下来的,因此没人看清她的长相,这会她坐在地上,湖风吹起挡在她脸上的头发,倒是让底下人惊呼以来,“这不是蓝姨娘吗?”
“她不是大老爷的姨娘吗,怎么会和二少爷有纠缠。”下人们的声音虽小,但还是传到族老们的耳朵里。
眼看事情开始越闹越大,越闹越离谱,二老爷不得不出面上前,“各位族老,眼下夜深了,有什么事,等到了天亮了再说也不迟。”
在二老爷好说歹说之下,族老们这才肯离去。可看他们捶胸顿足的样子,显然都没打算等天亮之后放过梁曜。
徐氏这会理智也回笼了过来,眼神阴毒地盯着梁晔,“是你,是你干的对不对!”除了梁晔,谁会这般陷害梁曜。
“夫人这话说的倒是很有意思,今晚此事,难道不是你所为吗?”说着,梁晔看着正忙着安抚族老们的二老爷,眼中是让人心惊的寒芒,“或许,还有一个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