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没有再说话，王耶波其实有很多话想问，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等喝完粥吃了药，肖赞还是和往常一样，抱着他去浴室洗澡。

动作行云流水，看上去和往常一样，可又有什么不一样了。

回到床上，两人第一次背靠背的躺着，王耶波知道他在生气，犹豫了半晌，转身，从后面搂住他。他将脑袋靠在肖赞的肩膀上，感受着他的温度。

谁也没说话，不知道过了多久，肖赞才缓缓开口，嗓音带着一丝沙哑：“为什么要走？”

王耶波没有说话，将整个脸埋进他的蝴蝶骨中，肖赞又开口了：“害怕？还是对我没信心？或者，你想放弃？”

“你觉得呢？”

“在找不到你的那一刻我有想过你……嘶……”

王耶波的牙齿磨过他的肩膀，随即顿住了：“我没用力啊？”

床头灯被突然打开，王耶波将肖赞整个人拉了起来，从他醒来开始房间就显得特别昏暗，按照时间，现在也不过是下午1-2点，虽说是睡午觉，也不至于把房间搞这么暗。

“你干嘛？”被拉着坐起的肖赞显得有些心虚，王耶波更肯定他有问题。伸手将床头柜上的顶灯打开，这才看清了肖赞的样子。

“这是怎么回事？你爸打的？”他惊了，伸手去触碰肖赞的右脸，被他直接躲开。

“难怪你一直背对着我，你爸真打你了？”

“没事，老人接受不了也正常，过段时间就好。”

眼看着王耶波的眼睛又红了，肖赞忙笑着安慰他：“放心吧，就是被扇了一巴掌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事，过几天就能好，戴上口罩也看不出来。”

“你怎么还笑的出来？”他起身准备穿衣服，肖赞忙拉住他：“你去哪？”

“去给你找点冰，这得冷敷一下。”

“别走。”他拉过王耶波，将整个脑袋靠在他的怀里：“你知不知道，我找不到你的那一刻有多慌？别走……”他的手紧紧的箍住王耶波的腰，颤抖着将自己揉进他的怀里，生怕一松手，他的小朋友又不见了。

“我只是不想你太为难，也怕……”

“怕我承受不了和你说分手？”

“嗯。”

“王耶波，你还到底是不是21岁？”

“下个月我就22了！到结婚年龄了！”

“知道知道，我的小朋友长大了，都可以结婚了！”

“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王耶波微微松手，坐在床边，手掌拂过他的脸颊，肖赞歪过头在他的手心里蹭了蹭：“疼吗？”

“不疼！”

手指抚上他的肩膀，这里，他记得刚才肖赞闷哼了一声。

“这里呢？也是你爸打的？”

肖赞摇头：“你也把我爸想的太凶了，他丢茶杯的时候磕到的，就是杯子里有热水，被烫了一下。

“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王耶波坐回床上，咬着手指小声问道。

“能怎么办呀？”肖赞将他拉进被子里：“关灯，睡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喂？”躺在他怀里的王耶波还是忍不住戳戳他的胸口，小声问道：“你爸妈到底怎么说的？”

“嗯……没怎么说，你别想那么多，总得给老人一点时间。”

“你和我说说呗？”

肖赞没有继续说话，均匀的呼吸打在他的脸上，痒痒的。

“这么快睡着了？”王耶波已经睡了一觉，暂时是睡不着了，他也不想吵到肖赞，索姓就躺在他的怀里盯着他发呆。

唉，肖赞，你又没有和我说实话……

“啪！”

“肖赞！你这是变态知不知道？你们两个是男人！你们怎么可以……”

肖赞揉着脸，倔强的站在一旁：“不，我不是变态，只是取向不同而已，我和他……”

“你别跟我说这些！你现在和我说取向不同了？当初和郑有美谈恋爱的时候怎么不说取向不同？你别告诉我，你那时候要和她结婚也是假的！”

“呜呜，小赞，如果是因为有美，妈妈可以和她去说，我们不怪她了，真的，你要是真喜欢她，我们怎样都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