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记得,木容大人是太子殿下跟前的红人,谁会不记得呢。”
“承蒙王爷挂念,木容此番叨扰,是为寻人。”
无辛在一旁暗暗皱起眉头:主子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十分用力,有些疼。
苏护一脸纳闷:“寻人?不是来寻流星的吗?”
“小王爷见到流星了?”
“什么?流星?本王不曾见过什么?流星。”苏护否认,“哦,是方才无辛跟我说,木容大人是为查流星的下落而来。”
木容笑意渐深:“陛下的星星不见了,特命木容务必找到,尽早带回。”
“陛下的星星本王未曾见过,若本王见过,定会告知?木容大人你?,早日宽陛下的心。”
苏护的声音早已不在发颤,可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像下定了某种决心。
无辛在一旁一言不发,可他紧张的心就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此时此刻的氛围,像一场以?失败告终的谈判,充斥着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尤其是当木容收敛起那唯一的笑意,抚摸着他腰间刀鞘的时候,无声的杀气扑面而来,哪里?像找寻星星的镇抚使?,倒像是个无情冷漠的杀手。
“对了……”木容似乎忽然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重新露出笑容,“小王爷还不知?道吧,南无涯死了。”
无辛听?到这个名字,怒火中烧,肋骨隐隐作痛。
苏护佯装不知?:“谁是南无涯?”
“昨日来看王爷的那个锦衣卫,王爷这么?快就没印象了?”
“瞧本王这记性,木容大人莫怪,昨日本王病得糊涂,没记得名字……怎么??人死了?那位南大人昨日可是辱杀了本王一名侍女,精神的很呢,怎么?说死就死了?”
木
容抬脚走到苏护身前,无辛上?前一步拦下他,拦住了他的人,却拦不住他接下来的话:“我杀的。”
轻飘飘的一句话说出来,比他的眼神还要轻,似乎一条人命本就如?此轻贱:“唉……可惜,我上?个月才升了他的职,准备好?好?培养一番,今日却只?能扔在乱葬岗了。”
瞥见无辛握拳的手,苏护急忙上?前按住他的肩,生怕无辛一时冲动伤了木容。
木容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身后的人。
苏护勉强对木容露出一点笑容:“木容大人这般为小王主持公道,小王真是受宠若惊。”
木容回之一笑:“小王爷不必谢我,他动了陛下的星星,不幸被陛下发现,只?有死路一条。”苏护并非听?不懂木容的暗示,木容已经给足了他身为王爷的面子,他理应识趣一些,争取坦白从宽,可木容不知?道的是,她不仅仅是陛下的星星,也是他的星星。
“陛下不要的星星,别?人就碰不得吗?”
“王爷慎言,陛下不过是一时弄丢罢了,不然为何还派木容来寻呢。”
苏护垂眸不语,尽管这些都是无用的挣扎,可他还是不想?这么?快就出卖她。
木容的刀自腰间抽出,架上?无辛的脖颈:“若再不交出殿下,休怪木容无情。”
苏护没有发话,无辛却不甘心等?死,他还想?看到明日的太阳,怎能死得不明不白?!
“住手!”
一声清亮的呵斥及时响起。
三人寻声望去,木容当即收了刀,“殿下……”
严烟不知?何时走出房门,她平静地面对眼前发生的一切,身上?只?简单地披了一件棉麻外衣,一副完全未梳妆的素净模样,也不知?是因为来不及,还是不在乎。
如?果来不及,为何声音会这般清醒?
如?果不在乎,又何必主动现身相认?
三个针锋相对的男人,三张神态各异的脸,有人担忧,有人喜悦,更有人茫然……无论是因为其中的哪一个,严烟都无语自己?当时的心软:“我在这,不许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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