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晋王府温馨的氛围,楚王府宛如一潭死水。
晏昭垂首站在楚王的身后,“殿下,您说的法子我都试过了,可那晋王仿佛有神力一般,就是不上当。”
梁怀广哼了一声。
紧接着,“咣当”一声,楚王手一甩,青瓷花瓶骤然倒地,碎成几块。
“你还有什么用?让你做什么事都做不好。之前还同本王信誓旦旦地说沈谦那个老不死的一定不会活着回来了!”
晏昭咬牙,“我都按您说的去做了,却没有您想要的结果。您不应该在您身上找寻原因吗?”
“你还有理了?别忘了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梁怀广嗤笑一声,“现在倒好,晋王成了人心所向,又有了将军府在背后支撑。而父皇原本就中意他……”
梁怀广忽然看了晏昭一眼,笑了一声,使得后者脊背发凉,“不如,我们提早进行计划?县公,您觉得可行吗?”
……
马车上,沈俏和梁怀澈面对面坐着。
沈俏双手托着自己的脸,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盯着对面的人看。
“你想带我去哪?”
梁怀澈但笑不语。
两个人一个问一个笑,时间过得飞快,很快马车便被勒令停下了。
车前坐着的乔佩弦声音低沉:“爷,到了!”
沈俏并未直接下马车,而是先掀开帘子朝外看了一眼。
是鼎阁。
这下她便更加好奇了!
“你带我来这儿做什么?”
梁怀澈:“本王第一次见到你,就是在这。你浑身都湿透了。”
沈俏一
听便知道他说的是哪次,不禁扯了一下嘴角,“那当时,你一定对我很失望吧!”
“不,当时本王在想,这么好的姑娘,被欺负了还一声不吭的。将来一定得有一个人好好保护她。”
“后来啊!本王再见到她的时候,她浑身是刺,已经能很好的保护自己了。”
“本王不知道,本王后来为什么会产生那样的想法。”
沈俏轻声问:“什么想法?”
“想拔光她的刺,本王来保护她。”
一缕微风偷偷溜进了马车中,拂动了两人的碎发。
沈俏猛地抱住了梁怀澈。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在那么遥远的时候,就有一个人将她藏在了心底,想好好保护她。
她的声音渐渐染上了哭腔,却并未流出泪水,“我们去吃些东西。”
“还有,谢谢你。”
梁怀澈摸了摸她的脑袋,好整以暇地说:“谢本王做什么?要是想谢,就等到今晚,你好好谢谢本王?”
他这话说的云淡风轻,沈俏一时还未反应过来,“晚上?”
“嗯。”
沈俏微微蹙眉,乍然想起这人是怎么个意思,有些忿忿,“你戏弄我。”
“可是刚刚是谁说,要为本王开枝散叶的?”
她撑着脸,尽量使自己面无表情,“走,我们去吃东西。”
便先行下了马车。
梁怀澈跟在她的身后,低低地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