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一阵冷笑,道:“我竟是不知道,原来这偌大的将军府竟也会进贼人!”
晏昭面带红色,约莫是喝醉了,不以为然。
他的眼中像是蒙着一层迷雾,看向面前的沈俏时,竟觉得有些不可置信。
面前的人儿褪去外衫,一身雪白的中衣,青丝垂至腰际,眼带冰霜,妆容已卸,却更能看出她的肤白冰肌,以及,浑身上下透露着不近人情。
沈俏看着他这副神情,嘴角一扯,“县公来此是想做什么呢?”
“当日你既已同意了,那我便是……便是你未来
的夫家,怎么能说是贼人呢?”
晏昭手中执着玉骨扇,看着沈俏那张精致的小脸,意识混沌,有些心痒痒的,竟生出了想伸手揩一把油的心思。
这么想着,便将玉骨扇往腰间一扣,以便腾出一只手来。
沈俏自然是看到了他的动作,背在身后的右手紧紧拘着中衣的衣摆。
“县公,你先放手。”
晏昭听闻,不禁摸了摸鼻子,却并未松手。
“既然这样,那休怪我了!”沈俏说。
晏昭听闻这话,心中正纳闷着,不觉间,手中的力度竟松了一些。
乘着晏昭走神之际,沈俏毫不留情地抽回了手。
而手指上的指甲如锋利的刀刃划过他的手心。
不用想,沈俏便知晓,只怕他的手心上已划开了一道口子。
晏昭只觉手中火辣辣的,蓦地酒就醒了一大半,下意识地平摊开右手手心,一条血纹赫然显现在眼前。
“沈俏,你疯了不成!”
沈俏反诘,“县公,怕是你疯了吧!身为县公,竟然胆敢私闯将军府。谁给你的权力?我爹、我娘?还是我?抑或者是,你自己?”
晏昭忍着痛楚,却是笑的,直视着她,道:“我自己,那又如何?”
好一个我自己,还以为她是那个苦苦坐在冰泓苑,痴痴等待夫君的人吗?
沈俏瞥了一眼手腕处的红痕,是被晏昭方才紧握出来的痕迹。
说:“且先不说县公你有没有这个权力,如今这夜深人静的,您过来是想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