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了动唇,又因着心中始终别扭着,一时竟无言以对。
沈俏自是不会去理会他心中的弯弯绕绕,只说:“你甭问我为什么知道这些,我早先告诉过你,你日后有些事得听我的。若是你心中有半分他意,我不介意让这府中多一个身败名裂之人。”
“你凭什么觉得我一定会相信你?”
“你现在除了相信我别无他法。而且你已经相信了!”
许是沈俏的话语颇重,秦峰身形竟有些轻微地晃动。
“成。若我是能过了这秋闱,自是会尽力。只是,你究竟想做什么呢?”
沈俏听闻,蹙了蹙眉,倒是想起了另一个人似乎也问过这句话,只摇摇头,“日后你会知道的。当下你只需将我所说的记下,扩充整理成你自己的东西,秋闱便不在话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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霞光消褪,夜幕降临。
难得没有其他人干扰,沈俏独自一人在府中闲逛,自是自在的。
许是夜晚的缘故,没有白日里的闷热,倒有几分清爽的气息。
沈俏发簪已解,一头如瀑的长发垂在背后,随着晚风轻轻拂动。
或许是这几日一直未见到父亲,不知不觉间,竟走到了忠庆堂。
堂前的丫鬟们还并未休憩,仍旧忙着清理堂前的杂物。
花红见着她,停下手中的活,向她行了一礼,“姑娘。”
沈俏颔首,像是想到了什么,朝她笑了一下,“今日京城中可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哪?”
“回禀姑娘,也不算有意思。就是今日奴婢去茶馆买新鲜的茶叶时听掌柜的说了一句,好像今日楚王殿下被罚面壁思过了。”花红回道。
楚王?
梁怀广。
她对此人的记忆倒是颇深,上辈子梁怀广经常到卫国公府与晏昭商谈事务,也不知道到底是谈的什么。
总之,昔日的她经常能看到此人与晏昭把酒言欢,相谈甚晚。
只是,皇帝怎么突然想起来处罚楚王了?
花红是个知意的,见沈俏这副神情,便又道:“奴婢听闻楚王殿下是犯了什么禁忌的事情。”
“好了,我知道了。”沈俏说。
只是,一个茶馆竟能将皇宫里的事给传了出来,倒是令人匪夷所思。
除非有人从中作梗。
沈俏低着头沉思了半响,喃喃:“原来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