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许令一白了她一眼,没有睬她。
正当怀禾的魔爪要伸到许令一的身上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许令一。”
漫不经心的。
许令一微怔,反应过来之后不用回头看就知道是谁了。
除了她那个不听话的弟弟,还能有谁?
怀禾倒是收回了爪子,沿着声源转头看了过去。这一看,她不禁轻微的啊了一声,又扭过头瞧了瞧许令一,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不禁戳了戳了许令一,好奇地问了一句:“令一,这个莫非就是你说的弟弟?”
许令一不置可否,淡淡地笑了一声,无奈道:“等会你和露露先回去吧,我去陪一会儿他。”
怀禾又悄悄地在许令一和来人间扫了一眼,得出了一个结论:真像!
真他妈白!
果然白也是遗传的!
然后吐了下舌头,小跑着和不远处的甘露一块走了。
本来许令一的动作就不算快,等到许北洲走到她的身边的时候,这一处的学生们几乎都散尽了。
“没大没小的,叫姐姐。”许令一仍背对着他,正打理着自己的迷彩服。
话是这么说,许北洲却没有睬她,他只比许令一小两岁,刚好十六岁,正是心高气傲的年纪。总感觉不能像个小孩子那样总是姐姐、姐姐的叫了,那被人看到多奇怪,说不准还会被笑话。况且,许令一虽然有165的身高,但他比她还要高个十几公分。
一个一米八二的大小伙子喊姐姐真的是怎么看,怎么滑稽。
所以,他通常连名带姓地喊。
才不喊姐姐呢!
许令一意料之中地没听到自己弟弟的回应,却也没多说什么,一回眸,正直直地看到身边站着的大男孩。
穿着白色t恤和淡蓝色的牛仔裤,一双眼睛里洋溢着阳光的味道,嘴角咧着,单手插在裤兜里。
只是这头发……
她的目光已经全被他的头发给吸引了过去。
“许北洲。”许令一顿了一下,忽然有些笑得合不拢嘴,然后抬手捂住了嘴,从口中憋出几个字来,
“你那一撮毛呢?”
她可是记得许北洲极喜欢留刘海的,之前可是对寸头这种显真颜值的发型嗤之以鼻来着,怎么如今?
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许北洲的脸蓦地有些扭曲,摸了摸鼻子,“我们班班主任强制性地要求所有男生剪寸头。”
许令一心中憋笑,暗道一句:活该!
“其实,许北洲你听姐一句话。寸头更显刚性。留刘海啥的都是过去式了。”
许北洲不以为然,理直气壮:“那我现在留的可不就是寸头?走了,我们去吃饭。”
她轻笑了一声,转而说:“你等一下我,我去把水杯拿回来。”
刚刚被那个腼腆的小伙子一个打岔,差点都把水杯给忘了。
许令一匆匆忙忙地跑到水杯放置的那个位置,意外地发现竟然除了她的之外,还有一个水杯。
一看就是那种很贵的高档水杯。
她抬起左手,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这时间应该大家都走的差不多了才对。
又扫了一眼四周,好像也没有看到什么人。
估摸着又是哪个粗枝大叶的忘记拿水杯了。
不过,这又关她什么事呢
就在她拎起水杯的杯带准备转身走的时候,她突然看到了那个高档水杯的杯盖上突然覆上了一双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
真是好看的很哪!
她一时晃了神儿,不知道这个人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也不敢去看那个人到底长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