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浴的骚操作,陈富众了然于胸。人正不怕影子歪,不惧倪浴的挑唆,此时,他不担心倪浴,反而担心李大和向东能相安无事与否。
“走吧,注意安全,代我问你老师好。”倪浴邪笑,挑着眉,扬长而去。
屋子又恢复清净,陈富众拉开被子,一点一点地打开长衫,露出肚皮上拳头大的黑疮。陈富众撒了谎,他没碰过神冰,反而因为和神冰近距离接触时间太久,身上长了黑疮。他也弄不清楚,这是因为神冰还是中毒。他缓缓地起身,用绸帕蘸着鸡蛋清和红豆汤擦拭身体。
“陈富众!”阮风轻手轻脚地走进来。
陈富众来不及收手,“你为什么不敲门?”
“我,我没想到你会起身,你这是怎么了?”抢眼又难看的黑疮让阮风反胃,他强忍着。
“吓到你了吧。”惊慌过后,陈富众继续擦拭着。
“陈富众,你到底得了什么病?”倪浴打发阮风过来拿软塌,无意间窥见陈富众身上长了这么大的褥疮。阮风惊恐,以倪浴的医术不可能诊不出来。
“阮公公,别怕,一时半会还死不了。”溃烂的黑疮不堪入目,陈富众已经习惯。
“我去叫二殿下,他一定有办法。”
“阮公公,我被倪竞天所伤,是太祖的弟弟,一个被流放的皇族,我想国君应该不想让他弟弟知道此事,所以才派我去偷神冰。”要么说陈富众聪明,不论是老师还是国君,心里那点盘算,他都能猜到。
“可是,你这!”阮风也犹豫了。毕竟这是二殿下的病人,而二殿下又那么好胜,万一陈富众死了可怎么办!
“阮公公不必惊慌,我虽病入膏肓,还能用神冰吊住性命,一时半会死不了。”
“神冰已经送走了,莫非你还有一块?”阮风惊讶,这等宝物怎么会有两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