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什么?别磨叽!”倪浴就知道阮风卖惨。
“我的马受惊了,回到驿站,我是晕的,黑衣侍卫说什么,我做什么,哪有我说话的份儿?”阮风里外里向倪浴抱屈,他不是没劝过倪浴遵守行程,是倪浴自己玩心太重,怨不得别人,更何况还有国君密函。
“你还少说了吗?要不是你多嘴,黑衣侍卫会累死累活跑这么远?”倪浴不傻,阮风和向东之间剑拔弩张,这要在平时,倪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也乐于见两个臣子因为吃醋互殴,他还能做个和事佬。可现在他身体不适,还只能忍气吞声,这无论如何说不过去。
“您真冤枉我了,二殿下,我——,我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阮风委屈着。
“去给我备药吧,我要吃卤鸡。”倪浴翻了个身,不能吃了哑巴亏,要治治阮风。
夜晚,倪浴高烧,胡话连篇。
阮风吓得六神无主,请来了穆怀春。“穆大人,快去请大夫,二殿下高烧不退。”
“阮公公,二殿下是来治病的,他能给自己诊病吗?”穆怀春从小习武,没学过医。
“你没听说过医者不自医?”阮风气怼。
“没听说过。”穆怀春一本正经地回答。
穆怀春不苟言笑还真是憨直可爱,倪浴背对着他们,强忍住不笑出声。
但倪浴抖动的肩膀,吓坏了阮风。“二殿下,您怎么了?怎么还抽了呢?”阮风赶紧过来扶倪浴。
倪浴紧闭牙门,不得已继续装抽搐。
“二殿下,臣下不懂医术,您既然已经笑场,就别装了,好生歇息,明日还得赶路。”穆怀春跪拜。
倪浴推开阮风,起身坐直,“好你个穆怀春,敢当众揭我的短?这回没有国君的密旨,我看你怎么办?”
“二殿下,臣下不知是什么地方做的不对,让您气闷了,您千万别憋着,坑害了身体,我就是有十个脑袋也顶不住。如果臣下的命能让您气消,请即刻赐死我。”穆怀春再次跪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