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梦到这,也是神奇。”倪涟漪扶着马宝丹从飞毯上下来,“你说你来就来呗,出场方式还这么特别。”
“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坐着飞毯过来了。涟漪姐,你想我了?”马宝丹看了下城堡内外,金碧辉煌和西南国的幽静雅致完全是南辕北辙的风格。
“不是我,父亲,马宝丹来了。”倪涟漪也没想到,捕梦法的咒语,能召唤沉睡中的马宝丹。
倪浴颤颤巍巍地走出来,“马宝丹是谁?”
“您看您,又糊涂了,您哥哥倪浪的后人,您不是一直张罗要见见这姑娘吗?”倪涟漪扶着父亲,走向露台的宽座。
“你就是那个转世的黑牡丹?”倪浴没牙,上下嘴唇一抿,字就像被吐出来一样。
“您是生活在三千年,还是二十一世纪?”倪浴怎么知道她是黑牡丹转世。
“哈哈!”倪浴摇摇头,“二十一世纪,三千年前还用转世吗?”倪浴眼花的厉害,看不清女孩的模样,隐约感觉像彩芸飞那么大,十四五岁的样子。
“那为什么不到中国来找我,反而在梦里相见。”听说倪浴年轻的时候非常俊美,虽然假声男高的嗓子,依然很受女孩喜欢。现在看到一个暮年的老者,鼻子眼睛堆在一起,有点沙皮狗的感觉,不禁有点心酸。
“别总是提问,陪我聊聊天。”倪浴眯着眼睛,看着远方,对他来说前方即远方,太远了也看不清。活了这么些年才发现,永生不一定是好事,那些高山草原的异能者的永生与青春同在,而这些普通人的永生是一点一点老去的无奈和焦灼,死不了,活着难受。
“您说!”这么大岁数,活着不容易。看他活动迟缓,说话都费劲,马宝丹不想惹老人生气。
“多大了?”
“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