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把水果拿走?”马仞山掰了个香蕉。
“摆那一天都见你吃,我这刚拿走你又要吃;不给他们吃,看着就烦人。”莫莉翻了白眼。
“嗨,人家也不差这口水果。”马仞山摇摇头。女人啊意气用事小心眼儿,水果放那,他们也不好意思吃,搬来搬去还不是自己受累。
“马总,真不好意思又来了。”高鑫拉着白航走进门。
“不好意思,不是也来了吗?”莫莉一脸不愿意,这话说得,弄得谁请你们似的。
“不不不是,莫大夫,我们是来道歉的。”白航把礼品放在茶几上。
“这礼我们可不敢收,万一您在录个音、录个像,我们百口莫辩。”莫莉坐在丈夫身边。
“莫大夫,看您说的,那都是王律师主意,我们哪有那智商。”高鑫解释道。
“老高,咱们都这么熟了,寒暄就省了,直说吧。”马仞山打着官腔。对高鑫这种职场老油条,真诚是多余的,越虚伪他越受用。
“还是为了梦瑶,她在看守所快一周了,我们看任家登报道歉,任老太太就被放出来了,嗨!”高鑫突然话锋一转,很难过,“人也走了,都是我们梦瑶害的。”高鑫不想再挣扎了,登报就登报,过段时间没人记得。任老太太前脚道歉,出了看守所,后脚成了英雄家属。
“这些话,你该和任家讲。”看透高鑫的虚情假意,马仞山除了厌恶,再无感情可谈。
“我特意打的电话,道过歉,梦瑶不应该主动去传谣,八音盒再贵,我们也不要了,就当留个纪念。”高鑫还是心痛八音盒,那是他花了八百多在旧货市场淘的,转手就能卖好几千,被女儿给糟蹋了。
“呵呵!”莫莉冷笑了两声,“现在还有人要你的八音盒吗?估计人家早扔了。”这家人什么心性,害死了人,还惦记八音盒。
“哈哈,扔的好。”高鑫尴尬的不知说什么,心里直骂,懂了屁,那是古董。
“对任家发生的事儿遗憾归遗憾,客观地说我们宝丹是受害人。”马仞山及时纠正话题,催促莫莉洗碗去,别在这瞎搅合。
“对对,我们就为这事儿来的,那个什么啊,我们打算登报道歉,但是律师啊建议,版费得你们出。”高鑫知道这个很难说,但是王芳说,这是受害一方主张权利的义务。“也就是说,《道歉声明》我们写,报纸的版费你们得自己出;或者我们写了《道歉声明》发给你,这不是更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