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学校，一切还是熟悉的味道，刚刚拖过的走廊弥漫着墩布潮湿的味道，红榜上的小红花和白墙上抢眼的流动红旗，座椅板凳的挪移声，人声鼎沸的吵闹声，就差上课铃声停止这一早的喧嚣。

“你怎么了？”

马宝丹站在走廊中间，满含热情地看着周遭的一切，“没什么，走吧。”

“你很怪，一早我就感觉到，你和昨天的马宝丹不一样。”昨天的马宝丹又骄傲又强势，今天的马宝丹似乎又回到从前。

“怎么会不一样？昨天的我和今天的我差在哪了？”爸妈都没看出来，彭佳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说不好，但是宝丹你没事吧，你不会是有个双胞胎姐姐或妹妹什么的。”曾经的马宝丹和彭佳一样，很普通——学习普通、体育普通、特长普通……；突然间，马宝丹变得活跃又优秀——能歌善舞、学习优异，特别得老师喜欢。虽然她们还是好朋友，更像主顾，一个老板和一个伙计。马宝丹和副班长陈瑞走得近，她们是班级里的“贵圈”，走哪都是发光的一群人。

“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镜像不应该像她吗？怎么会给彭佳的感觉像另一个人？

“没事，你很久没主动和我说话了，我帮你代管课堂笔记有提成。”马宝丹的笔记好用，看了至少能九十分，是传得最火的复习资料。一次十元，可以看七天，给彭佳提成二元。

“我的笔记？”镜像还真有头脑，做起了买卖。

“是啊，你特意叮嘱不能借给高梦瑶。”马宝丹不是传说中的精神分裂吧，两个人格在互为转换，一个温柔、一个霸道。

“没事，我改主意了，你借她吧。等她还回来的时候，把笔记拿给我看看。”笔记比爸爸买的资料还好用吗？没想到自己的笔记不但能卖钱，还能帮助别人提高成绩，镜像好像比本人还优秀。

“不进去吗？快上课了。”

走廊里，两个人尬聊了很久，墙上的钟已倒计时。今天嗅觉细胞异常灵敏，马宝丹还想再闻闻现实的味道，跟着彭佳走进了教室。

“宝丹！”副班长俞明朗和马宝丹打招呼。

马宝丹微笑着点头，她和俞明朗是我朋友吗？再回到现实世界，一切反而不现实了。“我和她很熟吗？”马宝丹低声问彭佳。

彭佳诧异地看了眼马宝丹，“何止是熟悉，最近这个月你们形影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