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儿不敢多说什么,忙接过药碗,看向了白楚谕。
白楚谕知道罂粟警觉的很,若是再继续劝药,难免会引起她的怀疑,他不想让罂粟知道她腹中怀有苏夙景的胎儿,不然到时还不知道她又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先放着吧。”白楚谕说罢,转身示意陆院判跟上,离开了桂兰殿。
倒是担忧罂粟身体的虎子和白乐芙,还一直哄着罂粟喝药,在他们看来,罂粟身体不好,又这么难受,肯定是因为不吃药的缘故。
殿外,白楚谕朝陆院判耐着性子问道,“可有不用汤药落胎的法子?”
“有是有,不过就是有些伤身子。”陆院判斟酌道,“麝香闻多了,亦会让妇人流产,只是沈姑娘的身子现在太过薄弱,若是麝香吸多了,有可能会导致以后怀不上孩子。”
白楚谕闻言,清隽的眉头蹙得更紧了。
“朕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必须得把她腹中的胎儿给流了,不能损她根本,若是往后无法怀胎,朕唯你是问。”
白楚谕说完这话,心烦意乱的回了宣政殿,陈公公忙跟了上去,留下一脸为难的陆院判在原地蹙眉苦思。
殿内,罂粟与虎子白乐芙说了好一会儿话,脸色有些疲倦,两小只看出来,也不再闹腾,只说要出去玩儿,让罂粟好好休息。
在两人离开后,罂粟将殿内的宫女也赶了出去,一人躺在床上,泪水顺着两颊滚落在枕头上。
直到现在,她还是无法接受苏焱死了的事实。
他怎么会死了呢?那她回来的意义是什么?她活着的意义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