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没有五皇子传信,他带兵回京也是势在必行。
眼下,他手握西北的二十万兵权,又有虎符在手,只要等细封或人答应借兵给他,他立刻就能带兵回京。
与夜祯那老贼的仇恨,是到了该清算的时候了。
也是时候,拔出这根带着獠牙,总是想要伤害罂粟的毒刺了。
“吩咐下去,让将士们这两日好好休整。”苏焱出声吩咐道。
“主子您这是真要回去帮五皇子夺位?您不是不看好五皇子麽?”乾干疑惑出声道。
“你今日话倒是多,闲得慌的话,就去营地外守着,等着细封或人传信过来。”苏焱面无表情的道。
乾干不由一脸苦相,在心里头埋怨自个儿多嘴做什么,主子一向想做什么根本不由人置喙,也必有他的道理,自己真是跟着瞎操心,这下好了,得去吹一晚上沙子,觉都没得睡了。
回到营帐内的苏焱,从枕下拿出了一封信,看着纸张上的字迹,他的眉眼不自觉温柔起来,丹凤眸子如一口暖泉一般。
这封信是前些日子,从江北寄过来的,罂粟的亲笔信。
罂粟在信上只写了一些琐碎的日常,诸如她在村子里开了作坊,邻村的孩子想来西岭村的学堂读书故意闹事,还有她包下的小山头上种的梨树桃树开花了,信封里还夹了好几朵干的桃花和梨花。
在信的末尾,罂粟叮嘱苏焱不准受伤。
虽然信上通篇都没有想念之词,但是苏焱能从字里行间看到牵挂和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