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嘉庆帝此时已经完全相信了白楚谕不知情这件事,他抬腿就给了地上的红袖又是一脚,脸上带着阴沉的笑,“你们倒是好本事,将朕给耍的团团转!竟送了一个假的进宫来迷惑朕!”
越说嘉庆帝越是暴怒,抬腿又是一脚踹向了红袖的心窝,这一脚力道极大,直踹得红袖半天没有踹过起来,内脏像是破裂了一般吧,疼得她脸色惨白,眉头紧蹙,喉头涌上一股腥甜,血水再次顺着唇角溢了出来。
“好她个沈罂粟!竟然敢如此欺骗于朕,真当朕拿她没有半点办法!”嘉庆帝朝殿外喊道,“让罗进忠滚进来见朕!”
很快,罗进忠便躬身进了殿内,看着地上已经出气多进气少的红袖,他眸中划过一丝惊讶,收敛心神,静心听嘉庆帝的吩咐。
“将这个贱女人给朕拖去狗舍喂狗,即刻带人去江北凤阳城,朕不管你用什么手段,调遣江北五州府的兵马也好,总之务必将沈罂粟一家老小给我带到皇宫里来,除了沈罂粟留活口以外,其他人死伤不论!”嘉庆帝挥袖朝罗进忠吩咐道。
罗进忠领下调遣江北五州府衙门的调令,亲自将瘫躺在地上的红袖拖了出去,而后清点人数朝江北出发。
罗进忠离开后,白楚谕出声告退,在他刚转过身要离开的时候,嘉庆帝突然出声叫住了他。
“天瑜死的蹊跷,他身子虽然不算强壮,但也无病在身,骤然暴毙其中必有蹊跷,这些日子,你可查出些眉目来了?”嘉庆帝饮了一口桌上已经凉了的茶水,出声问道。
白楚谕步子一顿,回过身来,不紧不慢的出声道,“东宫和太医院那边我已经清查了一遍,太子的贴身宫女花枝与熙才人的大宫女青禾有段时日倒是过往甚密,有人见过太医院的温志恒前段时日曾频繁与五弟接触。”
嘉庆帝一听,心中便已经明了,他抬拳砸在面前的桌案上,嘴里骂道,“这个猪油蒙了心的孽障!真当我不知道他与熙才人的腌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