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不知世子爷什么时候生了一张伶牙利嘴?”周豕阴冷一笑,快步走上前,要拿苏焱手中的箱子。
苏焱抬手闪开,周豕被气的额角轻跳。
“周司正可要好好将这一箱东西带回去,若是出了什么岔子,圣上绝不会轻饶您的。”苏焱说完,才将箱子放置在桌子上,由周豕自去取,递都不曾递给周豕。
周豕铁青着一张白面脸,一把端起箱子,打开快速瞧了一眼,盖上之后,便抱着快步朝门外行去。
“恕不远送。”苏焱站在正厅里,连个姿态都未曾敷衍,看着周豕的背影,丹凤眸中划过一抹笑意。
在苏焱视野之内所及的地方,周豕不过是快步走而已,可出了正厅的院门,他脚下步子就变得飞快,宛如有狗在后面追一般。
“属下给周豕斟了三大碗茶,他只饮了两杯,后来久等您不至,便询问属下哪里可以如厕,属下说院内没有,他意图起身去景容院内寻您,被属下给拦住了。”
苏焱听了苏远话,唇角的笑意更深了起来。
若是再等上一刻,那周豕只怕是要尿裤子了。
周豕原本是掌管天牢邢狱的酷吏,也是嘉庆帝的心腹,后来为了更进一步,豁出去阉了自个儿,做了统领司礼监里正,统领司礼监与东厂,暗地里为嘉庆帝办了不少腌臜事儿,这些年一直是嘉庆帝的左膀。
阉人在外如厕不方便,且并不能如常人那般畅饮茶水,否则便坐不住。
他本意不过是将这老狗扔这儿晾上一会儿,没想到他竟自个吃多了茶,看他刚才那脸色,应是已经忍到极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