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显然是知道年轻妇人的身份,进门后便对罂粟道,“等这位刘夫人煎了药,你再用炉子便是,稍等个一时半刻,死不了人的。”
那位被称为刘氏的年轻妇人闻言扬了扬下颚,勾唇笑了起来,有些高傲的看了罂粟一眼,对一旁的丫鬟道,“夏喜,还不快再去拿一副药来煎,耽误了小少爷吃药,仔细你的皮!”
后半句显然是在指桑骂槐。
罂粟睨了一眼那大夫,道,“凡事有个先来后到,既然是我的丫鬟先用了炉子煎药,她们便没有强抢炉子打翻我的药的道理,稍等个一时半刻也不会死人,那这位刘夫人便稍等个片刻便是!”
那大夫本以为罂粟是个识时务有眼色的,应当能看出来站在屋内的这位刘夫人衣着金贵,不同于她一身的粗布麻衫,穷人气短,一般不会争辩什么,在他们这些大夫还有有身份的人面前,都会低人一头。
可没想到今日遇见个脑子不开窍的,硬杠着找事儿,不会顺着楼梯往下爬。
那大夫本就不想将事情闹大,见一旁的刘夫人脸色已经变得十分难看,似要发作,便忙到罂粟跟前,低声劝道,“你知道这位刘夫人是什么人吗?得罪她对你没什么好处,你也惹不起那样的人家,何必争一时长短,你等他人煎好药,用别的炉子便是。”
这大夫说话的功夫,刘夫人的丫鬟夏喜已经抓了药重新来煎,她一进门,见罂粟仍旧站在炉子前,炉上还放着她的药罐,面上露出难色。
刘夫人翻着那双美目,瞪了她一眼,朝罂粟的方向示了示意。
夏喜端着药忌惮的看了一眼罂粟,但是又不敢违背她们夫人的意思,硬着头皮端着药罐往罂粟身边靠近,不过却不敢如先前那个叫春喜的丫鬟一般,伸手去碰罂粟的药罐。
“你……等……等我们家少爷的药熬好了,你再用炉子。”那小丫鬟小声嗫嚅道,脸上丝毫不见先前的嚣张,显然是怕罂粟会对她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