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那双扒皮日日上门要债,对宋青一家动辄打骂,还扬言要把宋青家大妞给卖到窑子里,一家老小上上下下全都担惊受怕的,家里几乎没个安稳日子。
实在没得办法,宋青才不得不过来,想要借银子还给黄扒皮。
“小弟,你糊涂啊,租了黄扒皮家的田,哪个吃饱穿暖日子清净过?”沈母的语气虽然有些责备,但却饱含慢慢的担忧。
宋青脸色浮现后悔无奈之色,“年前的时候我家幺儿生了一场风寒,抓了两幅药吃后病却越来越严重了,为了给他治病,借了邻里二两银子,找了林安堂的大夫才缓过来,我想着租些田地勤恳些,秋收就能把欠下的账给还上了,谁知道……”
“吃一堑长一智,你也别太自责,以后咱们不上这个当就是了。”沈宋氏在家的时候就跟小弟亲近,小弟对她也好,这会打心底心疼小弟。
“翠花,你弄得治伤得药还有没?我给你小舅抹抹。”
罂粟忙起身,回屋拿了一瓶治疗伤药的药膏,自吃过饭后就在书房里写先生布置的课业的虎子跑了出来。
沈母忙道,“这是翠花的儿子,虎子。”
宋青有些拘谨的搓了搓手,“都长这么大了?这孩子长得可真好看。”
罂粟笑了笑,对虎子道,“这是小舅爷。”
虎子乖巧的喊了一声,“小舅爷。”
宋青忙应了一声,摸了摸身上,有些无措的搓了搓手,他现在连给孩子个见面礼都拿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