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免费的马车,她乐的舒服。
通体黑色的马车内有乾坤,小桌几上摆着精致的茶杯和茶壶,坐塌上铺了一层软垫,一旁还放着薄被。
罂粟一脚将鞋子给踢下,斜靠在车壁上,像个大爷似的,“不许吵,我要睡觉。”说完,便闭上了眼睛,再无一点动静,好似真的转眼就进入了睡眠之中。
苏焱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弧度,醉酒的她倒是格外柔顺听话,不再一身反骨。
身下微微颠簸,苏焱放低声音,对车外的苏常道,“稳着点。”低沉清冷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
苏常浑身一凛,赶紧抓紧辔绳,让马儿的行驶速度放缓,让车厢平稳而不颠簸。
苏焱坐在软塌的另一边,丹凤眸子落在罂粟的脸上,微微出神,眸光幽暗深邃,深处好似藏着些什么不可窥视的情绪。
明明是一张娇媚艳俗的脸,偏偏给人一种清艳绝尘的感觉,让人生不出一点轻浮的心思来。
他见识过这个女人的很多面,狡猾、狠辣、冷血、翻脸不认人、一肚子坏水……
知道她跟一般女子大不相同,她骨子里有一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决绝,正是因此,他怎么也无法将她想象成五年前的那个女子。
可是偏偏是她。
他心中甚至有一丝侥幸,还好是她。
他嘴角扬起一抹冷厉的弧度,五年前的弥天大谎,真是讽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