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西北一趟,换凤阳船运在通州稳住脚跟。”苏焱缓缓端起墨彩白瓷的杯子,抛出诱惑。
罂粟眯了眯眸子,在心里算计着得失,眼下通州正乱,靠她的能力,未必不能拿下通州,只是费力一些罢了。
见她依旧不为所动,苏焱也眯了眯丹凤眸子,不缓不急的道:“想在通州站稳脚跟,没有你想的那般容易,通州金赵两家船运也没有你看到的那般简单,金家一直背靠漕帮,这些年在通州屹立不倒,漕帮溃散,金家却未受一丝一毫的损失,你可知道这是为什么?还有这后来崛起的赵家,为何金家会眼睁睁的看着他做大?”
温润而又清冷的声音,罂粟一字不落的听进了耳朵里,她眯着眼睛看着苏焱不语,心里却掀起波澜,远山眉紧锁。
见她终于有所动容,苏焱勾唇露出清浅的弧度,继续道:“树大根深的漕帮一夕溃散,若是没有内部人插手,外人动手着实不易,赵家的前身正是漕帮的白虎……而金家则……”
罂粟眸光微动,看来那白虎堂堂主早就勾结了朝廷,才能在漕帮一役中全身而退,而后又迅速在通州站稳脚跟,只是那金家……她再次抬眸看向苏焱,等着他解惑。
苏焱却低头品起茶来,俊逸的脸上也多了一抹悠闲自得,仿佛真的只是坐在这里喝茶一般。
罂粟瞥了他一眼,忍不住磨牙,这可恨的小白脸!
这时候房门突然被敲响,沈长葛在外出声道:“世子,酒菜好了。”
听不到里面人出声,沈长葛就推门端着酒菜进了去,看见苏世子和罂粟都好好的坐在桌子旁,顿时松了一口气,将菜全都放在桌子上,笑着道:“世子爷,您尝尝咱们店里的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