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车子并未从游人聚集之处进园,而是继续从西边绕到北边,在一处寂寂无人的月洞门外停下。
曾纬先跳下车,踩在雪地上,回身之际,却趁趋步而出的姚欢尚未反应过来,一把搂住她的腰肢,将她抱下马车。
这半拉半拽的姿势,一个有备而来,一个猝不及防,后者自是哎呀一声,跌进前者的怀里。
“四郎!”
姚欢压着嗓子嗔他。
“怎么了?又不是没用过这般武艺。能将你从水里抱上马,就不能将你从马车上抱下地?”
曾纬的鼻子,几乎要碰到姚欢柔软的鬓发。他知道自己呼出的热气,必然比身上的熏香,更能被她感知到。
但他偏要再将燃情的炽焰点得更旺些。
“欢儿,你今日真好看!方才在青江坊,你从房里出来,我就想这般,这般亲近你。”
天爷!
朗朗乾坤的,曾四郎堂堂斯文才俊,怎地如老房子失火般!
姚欢再次往外挣,一面低声央他“松手”一面看马车夫。
马车夫,倒是“自己人”高俅。
可再是自己人,也不能当他是空气吧……
不想高俅,还真是实力演绎了空气派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