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一个太子殿下,当然不用为手底下一个小参将“哀”,可是一个小参将的死,就能让这人为此打扰太子殿下待客?直冲冲进来禀报?
不过是因为想试她的本事,杀大楚的人怕启人疑窦,所以咬咬牙杀了自己的,又不舍得杀高阶的,便随便杀了一个。她真要是听命去验,还不知道有甚么后手!
就在这会儿,又有一个御医模样的老头儿奔了进来:“不好了,殿下,朱参将七窍流血,恐有蹊跷!”
这才是一计未成,又生一计。东方煽咬了咬牙,又转向谢斓:“谢大人,您看这……”
他一副“这样你就应该去验了吧”的忿忿表情,谢斓淡定的道:“太子殿下,两国邦交无小事,贵国参将殁亡,本官不敢擅专。还请马上禀报我朝圣上,如何处理,须请圣上栽断。”
东方煽呆了呆,可是她一副严肃的模样,他的话又有些说不出口。谢斓随即站起来,掸了掸衣襟:“本官乏了,殿下也该休息了,这就告辞。”她遥遥叫宁远侯:“父亲,我们该走了。”
宁远侯听而不闻,整个人趴在纸上,细细研究那画。谢斓只得走过去,拍了拍宁远侯的肩:“父亲,太晚了,我们要回去了。”
宁远侯向来没甚么主见,见她说的强势,下意识的便应了,然后恋恋不舍的回望那画,简直兴奋莫名:“这画有九成是真迹!太难得!太难得了!”
东方煽道:“来人哪,备马车,本殿亲自送侯爷回府。”
宁远侯连忙逊谢:“天时太晚,这如何敢当。”
东方煽道:“有道是有始有终,本殿既然救下令爱,自然要好生将她送回府中,才能放心。”他又叫人:“来人哪,将那画儿包好,送予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