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斓摇了摇头:“算了。”她又道:“不相干的人,就不要进来了。”

绥靖侯回神,摆手令禁卫军警戒,谢斓便扶着拐杖走了进去,朱由又开始呜咽,绥靖侯也有些茫然,谢斓便走上几步,找了个相对最明白的人来讲解。

她指着床头:“谈捕头,你看这血迹可有什么异样?”

谈忠愣了愣,他方才便已经看过,她这么一说,他便又看了几眼:“不过是受伤喷出的血,有什么异样?”

谢斓摇了摇头,上前比了一比:“你看这血迹,总体是喷溅状的,连帐顶都满了,可唯有床边左下方这个位置,有一小片是空白的,”她用手指点了点:“你仔细看看,这血迹是有截断的,这证明什么?”

谈忠最先回神,上前细看,惊声道:“这里坐着一个人!”

“对,”谢斓点点头:“你方才检视现场,说没有旁人在,依据是什么?”

谈忠几乎被她牵着鼻子走了,下意识便道:“桌上只有一副杯筷,桌边只有一人凳子,枕上只有一人之印。”

谢斓微微一笑:“诚然如此,但这其实是凶手欲盖弥障了。”

她走到桌前:“第一,这朱承是个男人,是个武师,我虽不知他生活习惯,但依理推想,一个人吃饭,应该是只点合口味的菜,也一般不会要这么多小点心,这种荤素拾配又有甜点的菜,应该是用来招待客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