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樾个子很高,这一揽,谢斓双脚都离了地,高度倒是正合适。
谢斓取出了带来的小布包,在这儿没有正规的手术刀,只能是尽量伪制,这个是新制出来的,十分锋利。谢斓弯下腰,小心翼翼的切开了残余的气管,气管壁内有少量的黑色炭末。
谢斓皱了下眉,继续检验,眼看刀下不断翻出腥红的皮下组织,绥靖侯虽是上过战场的武将,也不由得干呕了两声,捂着嘴道:“你切尸体做什么?”
难道大楚的仵作从不解剖?谢斓不由得皱眉,看了一眼谈忠,简单的答道:“查找死因。”
绥靖侯还想说什么,却一眼看到刀下簌簌的掉了几块烧焦的皮肤,忍不住又干呕了两声,转身就出去了。
谢斓检查到下胸骨,手忽然一顿。下胸骨有一个孔洞状的骨折,直径大约只有3-4cm,下方心包有片状出血区,右心室前壁也有相应的创口,创壁粗糙,创道深达右心房的后壁!
大楚是没有枪的,证明这不是枪弹枪,符合刺创特征,也就是说,是圆柱形刺器形成的,难道这才是他的真正死因?谢斓精神一振,举高手臂擦了擦额上的汗,继续逐层剥离,然后缓缓的挟起了一点什么,对着阳光细看了几眼,脸色微变。
谈忠看在眼里,忍不住问道:“怎么了?这是什么?”
谢斓抽了口气,仍是不答,将那东西放在一旁准备好的托盘上,继续检验。直过了大半个时辰,谢斓才终于验完,只除了颅骨没锯开。
虽然景樾不断帮她调整姿势,谢斓仍旧累的全身酸软,坐下来想了一会儿,才向外道:“请侯爷过来。”
林琅身上有伤,不能久站,早已经回厅休息,绥靖侯实在受不了那刺激,也早回厅等候,禁卫军一叫,两人便匆匆赶到,谢斓道:“死者是生前被烧死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