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夜水镜里的白色殿宇中,慕容初坐在锦榻上伤心,白玉桌上的珍馐美食未动一筷。她时时想起褚清流,一个人在良辰居处理公文到后半夜,疲惫和饥饿感一起涌上来,窗边总会钻出来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手里拿着一个烤地瓜,笑呵呵地望着她。
褚清流的脸颊圆嘟嘟,眼睛也圆溜溜的,真是可爱极了,说话声音慢吞吞的,再急的事情从她嘴里说出来,听起来也没那么急了。
想着,想着,眼睛里就涌上泪花。
多么可爱的弟子,多么亲近的姐妹啊。
为了救她这个没用的城主,竟然白白丢掉了性命。
自责和屈辱再次占据她的心,寝食难安。
这时空中飞过来一朵蓝色的灵犀花,她伸出手一碰,发现花瓣慢慢分开,在手中拼成了四句话:隐忍一时,更待来日,若能相救,定当报答。
慕容初第一次意识到,墨夜水镜中囚禁的人不止她一个,可是他们在哪里呢,又有何办法救他们出去。
目前都是无解的问题。
御天远远望着她,抬起袖子用力嗅了嗅,鼻子好痒啊,差点打喷嚏,装着胆子走到慕容初身边。
慕容初眉头紧皱,抬头望着一脸心虚的御天,问道:“你又来做什么?”
御天双手掐腰给自己壮声势,肯定地说道:“为什么我不能来,这里是我的地盘。”
慕容初嗖的一下站起来,盯着御天一张红痕遍布的脸,御天心虚地后退两步,一个劲儿地打起喷嚏来。
阿嚏,阿嚏,阿阿嚏。
慕容初忍不住问道:“你这是怎么了。香粉过敏了?”
御天打喷嚏打地鼻涕眼泪直流,说道:“什么,香粉过敏?阿阿嚏,不会吧。”
慕容初闻了闻他衣服面料上的香气,一脸嫌弃地说道:“大男人,涂什么香粉。女里女气的。”
御天心里一阵憋闷,脸上觉得火辣辣的,嘴硬道:“涂香粉怎么了,我就喜欢。”
慕容初讥讽道:“你真应该找个镜子照照,你香粉过敏了,脸上长满了红斑,红红火火的,看着真喜庆。”
御天连忙摸了摸脸上的皮肤,不碰还好,一碰疼的忍不了,连忙愤恨地骂道:“哼,出的什么馊主意,我一定要亲手杀掉那个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