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锦陷入一种癫狂的状态，眼睛看不清楚，但他却拼命地挥舞着手里的狂饮刀，似乎只有不断砍杀的动作，才能平复那些心里的恐惧和悲愤。

等到慕容锦力气耗尽，短暂地停了下来，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刚才都做些什么。只是空气中传来浓重的血腥味，让他生疑，这是人族才有的血腥味。

白小诺一路跟过来，已经是拂晓时分了，她看到雁双城的百姓都死了，街道上都是横七竖八的尸体。一夜屠城，让她感到万分的震惊，正在这时，她感到一股妖力从背后而来，长生剑剑身微震发出警告。

白小诺一剑刺过去，发现身后的人是莫璃，她连忙收回剑招，刚打算开口说话。

莫璃拽着她出剑的胳膊，将她拉近，然后示意她不要出声。

白小诺不知缘由，瞪着眼睛看着他。

莫璃带着她躲进雁双城内的一家店铺内，店铺中的人都被杀害了，白小诺看到窗上的散落的血迹，心里十分气愤，她冷声问道：“莫璃，这些人都是谁杀的？”

莫璃抱着胳膊，用审视的目光看着白小诺，想了想还是把胳膊放下来，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神情，说道：“你不用猜了，不是我，我也是今天早上刚到。”

白小诺脸上有怒气，提着长生剑，问道：“莫璃，你为什么会来？”

莫璃打开窗户向外看，将整个后背留给白小诺，说道：“我只是好奇，仙界倾巢出动，大战三日，这场仗到底是仙界还是妖界会赢。这是其一，另外我担心你，想过来看看，果不其然，你身形憔悴，面容枯槁，看起来就像是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般。小诺，跟我回万妖国吧，仙界不会留你的。”

白小诺咬了咬嘴唇，放下了长生剑，说道：“莫璃。”

莫璃转过身，看到她因为连日来都没有休息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张开双臂说道：“怎么，需要一个拥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