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柴草垛成了她们两个的小据点,也成了俞飞心底最柔软的“家”。
又过了半年左右,景萍的爸爸妈妈发现了景萍用自己的口粮接济俞飞的事,向来心善的两人对俞飞也很同情,商量了一下后便悄悄给景萍多做一些吃的,这样一来景萍也不至于因为给俞飞太多口粮导致自己饿肚子。
后来景萍和俞飞到了上学的年龄,那时候村里人并不重视教育,再加上十年运动还没有结束,所以村里适龄儿童去读书的很少。
俞飞的继父自然一分钱不愿意出,而且俞飞的亲生母亲又给他生了一个同母异父的小弟弟,全家人的视线都围绕着新出生的小弟弟转,俞飞的地位更是一落千丈。
景萍的爸爸妈妈实在看不过眼,把俞飞接到了自己家,当做半个儿子养,也存了一些让俞飞以后娶景萍照顾景萍的心思。
景家的经济条件并不富裕,但景萍的爸爸妈妈还是咬牙出钱让两个人一起上学,即使自己吃糠咽菜,也要把景萍和俞飞供应出去。
景萍和俞飞也非常争气,两人一直名列前茅,成了老师心目中考大学的好苗子。
日子不紧不慢地过了两三年,俞飞的继父跑到景家大闹了一通,要把慢慢长成劳动力的能帮家里做苦力的俞飞接了回去,景家没办法只能放人。
俞飞的继父让俞飞去开荒种地,不让他再继续读书,景萍的爸爸妈妈劝说了好多次都不管用,后来俞飞有一次趁着继父没注意把同母异父的小弟弟打得同样鼻青脸肿,还威胁继父说要是不让他上学,他早晚有一天会把小弟弟掐死。
继父一怒之下把俞飞打了个半死,然后伤也不给治,直接把他扔进景家的院子,两人自此彻底撕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