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好想现在就回家啊。”大家异口同声地发出感叹声,然后彼此对视一眼,嘴角上扬。
赵雨洁声音柔柔的:“咱们出国一周都要受不了了,向凤一个人是怎么在法国待了整整两年的?”
严向凤闻言一笑:“其实我刚到法国的时候,新鲜了半个月后就哭着给家里人打过越洋电话,让她们接我回家。后来我爸把我骂了个狗血喷头,我不服气,非要学出点成绩让他看看,所以才忍了下来,在法国一待就是两年。”
“我以前根本不会做饭,法餐又贵又不好吃,而且我爸也根本没给我多少零花钱,有一阵子我得了胃炎,即使胃疼到受不了也咬牙没给家里人打过一个电话,要不是在留学生公寓有个宿管阿姨帮忙,我可能会得胃穿孔。”
严向凤陷入回忆,面上却没有一丝痛苦之色,只是简单地陈述事实。
“胃炎治好之后,我开始自己学着做饭,宿管阿姨时不时给我带份她做的饭,就这样,我慢慢支撑了下来。你们能想象,我为了融入外国人的圈子参加她们的宴会,忍痛买了一条正式的裙子,后来连续啃了一个月干巴巴的面包片的样子吗?”
邓田志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女友,别人只看到她表面光彩的样子,有谁知道她曾经吃过多少苦,付出过多少努力呢?
美国是个开放的国家,并不像华国一样不允许情侣在公众场合搂搂抱抱。
他脱下大衣帮严向凤批好,然后微微揽过她的肩膀,无声地安慰她。
严向凤一愣,很快笑了笑:“都是过去的事了,你放心,我不怎么难过的。”
她知道邓田志因为她的家世和学历感到深深的自卑,所以在秦秋意为模特们准备的文化课和英语课上格外努力,有时也向她讨教法语的基础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