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黄悦蕊说过,她舅舅好像就在锅炉房工作,那他平时接触煤炭的机会不少。

眼见黄悦蕊的脸色越来越差,房灵灵坐直身体,眨眨眼睛怀疑地望向她:“不会真让秋意说中了吧?偷煤——在煤炭厂可是监守自盗的重大问题,搞不好要被开除公职、罚款进监狱的。”

黄悦蕊把手放在桌子上,装书本的动作一顿,干巴巴地解释道:“你别胡说,我家的煤都是花钱买的,哪有人会偷煤呢。再说,我家也没有在煤炭厂工作的亲戚。”

房灵灵拔开钢笔帽,在课本空白的地方画了几道,发现钢笔不出墨后用力甩了几下,墨汁不小心溅到了秦秋意的外套上。

“抱歉啊,我不是故意的。”房灵灵连忙放下钢笔,拿出纸巾在沾染上墨汁的地方吸了吸。

此时她也不顾得再去找黄悦蕊口中的疑点,黄悦蕊松了一口气,匆匆把书本和文具塞进背包里,逃也是的出了宿舍。

她干嘛要多那句嘴,房灵灵和秦秋意一个比一个不好惹,这半学期她真是领教够了。

薄唇微微勾起,秦秋意支着下巴若有所思地扫了一眼黄悦蕊的背影,她那副做贼心虚的样子,由不得她不多想。

或许,她应该捏住这个把柄,让黄悦蕊平时说话办事的时候注意点,再没事找茬或者故意针对她,她就把这件事捅出去。

想到黄悦蕊以后敢怒不敢言夹着尾巴做人的模样,秦秋意淡淡一笑。

房灵灵哭丧着脸:“墨水吸不掉,要不然我帮你洗洗看吧。”

沾到墨水的是秦秋意挂在床头的一件白色羊绒大衣,衣角接近衣兜的位置氤氲出一排黑色的小斑点,在白色背景的衬托下,格外明显。

众所周知,白衣服沾上其他颜色,再怎么洗也不会恢复如初。

秦秋意摸了摸她的头发,脸颊一侧抿出一个浅浅的酒窝,“洗不掉也没事的,正好我觉得纯白色的衣服太单调了,想绣一些其它图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