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思艳拆了头发,用梳子慢慢梳着,慢吞吞地说:“永远不要用金钱去衡量人心。”

秦秋意同意她的观点,点了点头:“我觉得妈说得对,毕竟利益动人心。这样吧,这五张地契我找人帮我看了一下,只剩三张能把地要回来,不如你们只拿上那三张地契,跟柯伯伯说是以前村里那个疯疯癫癫的石爷爷给你们的。”

那个石爷爷家以前也是个小富之家,可惜石爷爷的儿子和儿媳在十年运动前期全部逃往了台省,石爷爷被牵连,下放到闵家村的牛棚里改造。

再后来,他的膝盖因为每天要跪一遍钉子板彻底跪碎,后来受不了折磨,直接疯了。

那个时候,整个村子的人都对疯疯癫癫的石爷爷避之唯恐不及,生怕他发疯咬人,只有秦峰心善,偶尔会偷偷给他带些饭吃。

这件事柯荣也知道。

石伯伯死的时候,是秦峰帮忙下的葬,所以把地契推到死去石伯伯身上,柯荣也不会怀疑。

刘思艳听完,把梳子放回抽屉里,“老秦,秋意说的有道理,明天咱们把柯大哥请过来一起吃个饭吧?”

秦峰吸了一口烟,又缓缓吐出来:“行,听你们的。”

女儿的小脑袋瓜比他的聪明多了,多听听她的意见,大概率不会出错的。

刘思艳笑着推了推秦秋意:“你快回屋睡觉吧,明天不是还要坐早班车回学校上课吗?”

明天是周一,早上八点有课。

今天下午因为办房产证的事耽误了时间,所以秦秋意准备坐明天早上六点的早班车回省城,然后再倒一班市内公交到省城大学。

秦秋意笑容乖巧:“嗯,那我回房休息了,你们也早点睡觉。”

第二天,天还没亮秦秋意便起了床,把被子叠好,洗过脸刷完牙,正要出门时,刘思艳和秦峰也从房间里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