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慕，你非要把话说的这么……这么”曾钰眼眶红了，她一向是个要强的姑娘，喜欢主动出击。在姑父的办公室第一次见到裴慕的时候，她就暗暗下定决心，裴慕一定会属于她。曾钰当然也有骄傲的资本，不说其他的，光是长相学识，她就已经超越了很多人。裴慕一开始对她冷淡，只不过是时间问题，曾钰一直笃信，没有她干不成的事。

虽然屡屡被裴慕不冷不热的对待，曾钰反而越挫越勇。她知道，喜欢裴慕的人也不少，有些人不敢在她面前说，但是背后嚼舌根，说她厚脸皮不知羞，她不是不知道，只是不在意。

原来，她不是不会伤心，不是不会被刺伤，只是要看拿刀的那个人是谁。

见曾钰低头不说话了，裴慕手指动了动，又开口道“对不起，你知道我一直……”

曾钰努力睁大了眼睛，让眼泪不流出来。她笑着说“我知道啊，我一直都知道你不喜欢我，我也知道你有喜欢的人，但是那一定是爱情吗，说不定是你习惯了亲情。我好歹也是个女孩子，你就这样说出来，也太伤人了吧。”还没等裴慕把话说完，她又说道，“我只是觉得，你现在不喜欢我，又不是永远都不会喜欢我，万一呢……”

“对不起，我喜欢的人，永远也不会变。”裴慕语气坚定，“而且，我十分清楚，我对她的喜欢，是哪一种喜欢。曾钰，你是个很优秀的姑娘，你一定能遇到那个互相喜欢的人，只是那个人不是我。以后，就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曾钰慢慢地蹲了下去，头顶是初夏的阳光，照在身上应该是暖洋洋的，但曾钰却感觉遍体凉凉的。擦干了眼泪，她扯了扯压出褶皱的衣服，大步朝着院门外走去。

……

空旷的练习室里，就余小鱼跟宁若妍在。余小鱼对着镜子，转了几下，练了刚学的几个动作，宁若妍直接坐在地上，看着余小鱼。

“妍妍，你说这个动作，是转一圈再抬腿好看，还是直接抬腿，这样衔接的好吗？”余小鱼说着跳了起来，“你看哈，这是第一个，这是第二个，哪个好一些？”

宁若妍一手撑着下巴，“我觉得……还是第一个吧。哎，不过我也不太懂，每个人的审美不一样呢。”

余小鱼顺势在她身旁坐下，“你的审美我还是相信的。累了，歇一会。你的歌不再练练了？”

“不了，再练嗓子都要哑了。”

这一年她们四处巡演，又要排练又要编戏，过得十分充实。最近终于要回京市了，领导又给她们文工团安排了新任务。余小鱼需要新编一个舞蹈，两人都属于实力比较强的，余小鱼已经是领舞了，而宁若妍也经常独唱，只不过宁若妍在演戏上没啥天赋，组织上也就不强求了，什么戏缺人了就让她补上，多半是个打酱油的角色。

“对了妍妍，我们过几天去的军区，是你爸在的那个还是裴慕来着？”余小鱼放松着小腿肌肉，突然想起来问道。

宁若妍手里拿着歌词本正看着呢，头也没抬的回道，“是阿慕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