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午后,正在修剪花枝的张母见她频频走神多次后, 方才担忧的问:“五娘可是好奇少爷最近几天,为什么都没有过来吗?”

正拿着长剪的第五寂并未回话,可这副模样正被张母给解读成了另一个意思, 遂苦口婆心的劝说道:“少爷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即便少爷也喜欢你,可是老爷和夫人未必就会同意你们的婚事。”

有时候最不匹配的,往往就是家世, 说来,也是她这个当娘的连累了她。

“我并没有喜欢他。”那么久了, 第五寂仍是不习惯叫其他人做爹娘。

“你能这样想就好,何况少爷已经帮了我们那么多了,不但给了我们母女二人一个落脚的地方, 还安排了轻松的活计, 以后哪怕是我们母女二人做牛做马都不一定能报答得了公子的恩情。”她嘴上虽说着感激, 可心里仍是带了点埋怨的。

其实对比于千里迢迢的从江南来到举目无亲的长安, 她更希望白堕帮她教训一顿张大牛,最好让他立下字据, 让他们一家三口好好的过日子。毕竟她一个女人,还是一个有了孩子的女人哪怕过得再好,这身边也总归得要有个男人才行。

俗话不是说得好,这男人是根,女人是叶子, 这当叶子的离了根后还怎么能活下去。

眼眸半垂的第五寂并未回话,何况她本性就是一个话少之人。

随着日渐西移,他们二人准备回去的时候,正好远远看见了在一群丫鬟与婆子簇拥下走来的貌美女子。

张母在看见她那双镶了颗如拇指大小的南海珍珠的绣花鞋,以及那张同白堕有着几分相似的脸时,立即认出了她是谁,拉着第五寂行礼道:“夫人好。”

“嗯,你们便是前些天阿堕从扬州带回来的陈氏与五娘。”白夫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显然是忘记了他们之前还在白府外见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