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做个?正直的文臣,也挺好的。
晚间,谢寒蝉坐在桌前,支着脑袋,面前放着本《金匮方略》。三更?不到,她的窗户忽然开?了,谢寒蝉抬头一看,果然是霍震骁。
“王爷这入我闺房如无人之境的毛病,打算什么时候改?”
霍震骁扯着嘴角,反手将窗户关上。
“有事讨教。”
这几天,霍震骁反复研究了蚕思的毒性,并将几种方法寻人之法都询问了谢寒蝉。
“直接让狼青去寻,是行不通的。蚕思入了体?内再融了水便没了气味,除非那么刚好,这人刚刚服药。”
谢寒蝉从药性的角度否定了他的想法,霍震骁原就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便不再纠结。况且,让狼青对着朝中皇族和百官嗅来嗅去,那也太不成样子了。当然了,他是不怕担干系,但怕把无辜的人吓出病来。
“你?看看这份口供。刘危花了十二?万分的精神,从这群人嘴里?挖出来的,没有太大出入,可以认为是真的。”
谢寒蝉接过他递来的厚厚一叠,刘危不愧是肃王府亲卫出身,将所有人分开?审讯,拿到口供,不过是半天功夫。谢寒蝉也是看惯了卷宗的人,一条条对照,倒是没发现疑点。
“那就是说,他们?确实是在原地等?候别人来接头,但……没有人来找他们?。”她深思了一会儿,“若情况属实,这个?来接头的人,应该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被什么事情耽搁了。要知道,让这样一队人在洛都外停留,不是件明智的事情。”
“依你?想,可能是什么事情?”
“王爷心中不是有想法了吗,这趟去贡院可有什么发现?”
“……没有。”
贡院中,初选期间进出记录一应俱全,到处没有曾有人私自外出的痕迹。
霍震骁轻
叹,她实在是太敏锐了。
谢寒蝉沉默了一下,继续看向手中的口供:“就如温姐姐说的一样,谁也没有料到,陛下会将初选的日子定在正月里?。”
“能让人不得不被耽搁的,近期可能只有秀才科初选。这贡院的锁一落,考官考生和监军,可一个?都出不来。考官和考生,自然早就知道要考试,可以排除在外,唯有监考的监军,是临时抽调的。”
这次秀才科初选,王耕老大人为了稳妥起见,在考前才在永茂帝面前呈上了守卫的方案,由永茂帝亲自抽选,调的是上十二?卫的人,在羽林左卫和金吾左卫挑了四百多名军士组成,由羽林左卫指挥使?领着,专职搜捡。
羽林左卫,管的是洛都东城防卫……这群人居住的地方,也在东城门?外……
若是羽林卫和金吾卫出了问题……
“谢寒蝉,你?不用试探我,或者?试图诱导我,去考虑这位羽林左卫指挥使?可能有问题。你?可知道这位指挥使?,是什么出身?”
谢寒蝉当然知道。她于世家关系上,是最熟悉不过的,甚至都不必去翻查便能报出这人的祖上三代?。
“羽林左卫指挥使?,是高宗皇帝淑妃的外甥,和如今的周王,是嫡亲的表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