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问谁?”
谢寒蝉向她敬了一杯酒。
是要问那个除非必要,从来不来找她的人。
温素月何等的玲珑心思,瞬间猜了出来了,摇着头哼笑一声。
“世间痴男怨女,没有像你们这样不清不楚的。姓霍的也太自大了,难道说除了他,你就没得选择了?”
“那倒不是。”谢寒蝉说得十分肯定,“他是在等我?做决定。”
他想要知道,究竟谢氏的女儿是因为皇命难违才开始做成为肃王妃的准备,还是因为他,才决定成为霍震骁的妻子。
这是个多么固执又别扭的人呢?她竟然才刚刚看得懂。
他把决定的权利交到自己手里,而在她犹豫的时候,一而再地违背天家的意愿,真是个所图甚大的人。
可是,就算她是为了霍震骁这个人而接受成为肃王妃,难道,她就要因此而放弃自己的理?想?哪怕,自己的理?想对天家来说,根本是不值一提的小事,可她就要因为谁而放弃吗?
若是如此,她还能算是谢家的女儿吗?
温素月喝干了杯中水酒,又给自己倒上一杯。
“女儿家谈理?想,是不是太过了些?”女道士似乎是在劝解她,又似乎在劝解自己,“可是,寒蝉,即便我?的理?想,对别人来说,可能微不足道,但若是我选了这条路,那我就会走到底。”
“大秦第一个女出使,你没有做到,我?会做到。”
“因此,在大秦建成真正为天下女子而设立的族学,我?做不到,你要替我做到。”
女道士面上光彩耀人,她自信而多情地对着友人做这样的宣言。
“吾辈女子读书,从不是为了讨好谁家男儿。”
“吾辈女子为人,也不是为了得到别人赞赏。”
“吾等,立于人世,当自有一番作为,才不辜负尊长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