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詹先跳下马来,欲要帮着自己表妹,一只手已横过他面前抓住马笼头抢了先,他只能用半路收回手,装模作样给自己理理衣冠。
谢寒蝉很是利落地下了马,先向自家姑母问安。
“今日的事情,劳王爷忧心了。明日族学休息一日,小郡主不必来上课,不过功课不能落下,还请王爷多多督促。”
霍震骁将缰绳交换给她:“本是肃王府连累你,何来辛苦。”
她只是微微欠身,又转向霍南玉身边的嬷嬷:“郡主今日劳动颇多,回去后还请嬷嬷费心调养。”
两个嬷嬷都是宫中出来的,对谢寒蝉的身份知道得很清楚,便冲她是皇贵妃的亲侄女,也不敢拿乔托大,口中连声称是。
霍震骁便与她告别,翻身上马。
马蹄声再度响起,而他刚刚靠近时,那一身的血腥气味在谢寒蝉的鼻子里环绕不去。
谢瑶环等人走远了,方才一手拽住了侄女的胳膊:“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他们肃王府连累了你?”
谢寒蝉心中暗叹一声,姑母这脾气……能忍到现在已经是拿出了十二万分的修养了。
“姑母不如问问二表哥?我也是刚刚知道,原来王爷派来的那个刘参将,跟二表哥是一道打过仗的交情。”
程子詹一个激灵,从小被祸水东引出的直觉告诉他要糟,正要转身逃跑,被自己亲娘拧住了腰侧软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