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刻意放轻脚步,梁闲还是弄出了不大不小的水声,这声音在寂静的黑暗中特别明显,可前面那个人却像耳朵不好使似的,还在不紧不慢朝前走。
梁闲见状反而犹豫了,万一这人跟案子无关,就是个闲得蛋疼来下水道探险的熊孩子,他把人打坏就不像话了。虽然这种可能微乎其微,他却不能不考虑,谁让他吃公粮呢。
前面的人暂时没危害性,梁闲只好提着两只装满脏水的靴子在后头跟着,他倒要看看这人要干嘛,稍有不对就先撂倒。
每经过一处转弯,男人就用手电左照照右照照,梁闲越看越觉得,这家伙是在找人。
如果只有一个人,哪怕他就是穷凶极恶的凶手,梁闲也不惧。可如果有两个人,他在没有武器的情况下就会很被动,对方实在打不过还能分头跑,他就一个人,很难全部兼顾。
梁闲攥了攥水靴,后悔不该让萧元凌走那么早。会轻功的人应该也会点穴吧?把这个点住,还怕人跑吗。
他正要掏手机向萧元凌求助,那头男人的手电光惊扰了生活在黑暗中的老鼠,老鼠尖叫着逃开,吓了那人一跳。
男人下意识用手电光追踪跑动的东西,而那只老鼠是朝梁闲这个方向跑的。
梁闲心里爆了个粗,迅速拐进旁边的通道,他的人闪得够快,可水面却没那么快恢复平静。
男人发现水面上还在摇曳的波纹,眼睛亮了亮,他压低声音叫道:“花儿?花儿是你吗?”
花儿?杨花?这男人是什么人,为什么跑到这来找杨花?
手电光朝这边靠近,梁闲的心快提到嗓子眼了,能叫出杨花名字的人不可能跟案子毫无牵扯,既然如此就别怪他下狠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