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一说完,陈阿秀就像吞了一只大苍蝇似的,表情纠成了一团,不无恶心地恹恹然进里头去了。
他们的马车停在一户破落的道观内。道观里久无人居已是蛛网密布,好在围墙还算结实,马车停在挡风墙后,马车里头倒也还算舒服。
毕竟这车也是祁曜根据人体需求筹划的目前最佳空间方案了。
马车里很宽绰,中间一扇小拉门,屏风似的隔着,陈阿秀便睡在里头。
在宫中时她屋子外头也是有宫女或者太监守夜的,外头坐着两个男人,她倒是没有丁点不适。
大风初歇,祁曜站在篝火堆旁静静地看着。火红的焰舌在空中招摇着,黑烟从烧焦的木材里悠悠升起,而后漫入幽深的黑夜之中。
“师父在想什么?”萧纪凰从车上跳下来,问祁曜。
祁曜盯了会摇摇欲坠的能量值,没有说话,他在计算着应该要改变计划方案了。
良久,终于得出了一个结果,他才慢慢抬眼看向了萧纪凰,道:“你的人跟了一路,不让他们下来休息会吗。”
他说这话时没什么表情,萧纪凰甚至看不出他是喜是怒。
他的人……一路都只远远的跟着,但因为客栈那件事敲响了警钟,萧纪凰便让他们跟着拉近了些距离。却不料仅这样,顾卿云便察觉了。
他勉强笑道:“师父说什么呢?什么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