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要去接绵绵。
情急之下,边云落抿着嘴,狠狠的踩了应在州一脚。
“嘶——”吃痛的抽气声,将应在州接下来的话全部打断,锁着边云落的手也不自觉地放松。
洗手间内的空气都凝固了,只剩下两人细微的喘息声。
边云落转转手腕,灵巧地挣脱了对方,深灰色的眸子看不出半分情绪,冷冰冰地说了句:“有病治病。”
连忙不迭地离开了卫生间,怕再被应在州缠上,以至于连眼镜都没顾得上捡。
回到包间的边云落,站在门口,动作缓慢的将挽上的衣袖放下,又系上袖扣,这才推开门进去。
“边老师……”见他回来,邻座的汪老师热情的打着招呼,“哎?你的眼镜呢?”
“我还要去接孩子,要先走了,抱歉。”边云落没回话,眯着眼,弯腰去拿桌上的手机。
周围的学生们似乎被他身上的低气压吓住了,大气都不敢喘。
没了眼镜的边云落,对声音的敏感度也有所降低,深灰色的眸子无焦距的扫视了一圈,后知后觉的发现,他好像无意间扫了大家的兴?
还沾着水珠的喉结上下滚动着:“大家继续玩,不用在意我。”
卫生间内,穿着身深灰色条纹西装的应在州,像只大狗似的蹲在地上,盯着自己留着个浅淡脚印的皮鞋。
应在州身形微微晃动,擦擦鞋,嘟嘟囔囔的喊出句:“大胆!”
“这可是我的脚!”应在州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想要问问刚才那个小明星,到底是谁安排他来的。
价值不菲的皮鞋刚迈出一步,“咔嚓”清脆的破裂声随之传来,他恰好踩在了边云落遗落的眼镜上。
应在州歪歪头,弯下腰想看看怎么回事。
却不想,圆滑的眼镜碎片加上卫生间的积水,让他结结实实地滑了一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