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样还是不够。
最后岩池只能隔一段时间便在她身上重划一道口子。
方才,已经是第四次了。
鲜血流过的地方,血阵便会点亮,宁远远半眯着眼,有气无力地转头向身后看去。
大约还剩五分之一?
反正不多了。
身上的禁制已经被解开,宁远远蜷缩着身子,仍试图收获一丝暖意。
她的眼睛出神地盯着一处洞壁,仿佛在等待什么。
言息月。
阿月……
她大概知道为什么这种时候,她还会想着他。
可是他在给褚泠秋疗伤呀,怎么会来呢。
“好痛呀,阿月。”宁远远轻声喃道。
她闭上眼,仿佛陷入了梦中,那悦耳温柔的声音便在她耳边响起。
“远远,我愿意的。”
“远远,你信我,我会护你一辈子。”
“我这次一定跟着你,不会丢的。”
“等等我,只要等等我,我一定会在你身边。”
我等了呀,阿月,我很努力地等了。
但是你不会来了。
往日的种种,快乐的,艰难的,都在宁远远的脑海里闪过。
她忍不住呜咽一声,将头埋得更深,就像一只被人抛弃的小狗,奄奄一息,却只能独自蜷缩舔舐。
……
言息月一路根据精血的指引到了即墨城外的一座荒山上。
望着身前一面看似毫无破绽的山壁,他不耐地扬手一挥,岩池做的那道幻术顿时破灭,一条深邃的洞道随即现于眼前。